“安和老师不是很想给倒霉孩子讲故事。”我抹了把脸,平息疯狂跳动的心脏,“你把眼睛闭上,我是在给你讲睡前故事,不希望你越听越清醒。”

太宰治的眼睛与他的人一样,看久了魂魄说不定都会被吞噬干净。

玩球,说是要赶紧哄他睡觉然后我好去睡,结果我现在清醒到可以徒步从夏威夷跑回东京。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稍微过火的玩笑吗?但按照太宰治以往的作风,开这种玩笑也不是说不通。

我们今天出门的时候他还和路过的小姐姐邀约过殉情,怎么看都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万一是我脑补过多,场面一定会变得非常尴尬。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啊。

我拍了拍过度运转直逼死机的大脑,从角落疙瘩翻出我预备给太宰治哄睡的数学资料,机械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声。

太宰治一改方才的强势,闭着眼乖乖侧躺在床上。那张简直在我审美上跳舞的脸在月光的洗礼下好看的不可思议,随着呼吸颤动的眼睫一下下扇在我的心里。

我快被心里的小鹿撞死了,朋友,能不能安分一点?

不不不,一定是美色误导了我的判断!冲动行事不可取,等我回头用excel列表分析一下再说!

不要轻易上了他的当,安和千夜,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