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绿萝已经驾鹤西去而将对它的那份愧疚也补偿给我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亲自涂药大可不必,我又不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 不会做出因为药膏看起来很像奶糕而好奇尝试的作死行为, 也不会因为正值中二病的年龄而说出“伤疤是强者的勋章”这样的黑历史发言从而拒绝涂药。
我是超级省心听话的好孩子,自食其力自强不息自信昂扬, 求求你把药给我叭, 我自己来不好吗?
太宰治:不要,千夜不乖了吗?
我和太宰治僵持不下, 他的手肘不重不轻地压在我的膝盖上, 绝了我当场开溜的小心思。
只要他松手, 信不信我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倒车, 骑着我的电动小马达流浪到天涯。
然而, 太宰治向来算计无虞,你看他连冰袋和毛毯都准备好了,像是准备放我走的意思吗?
我只能自我安慰,可能是太宰治又从织田作先生那里学到了奇奇怪怪的亲子教育小技巧,准备在他弱小又无助的被监护人身上实践一番。
作为他的御用小白鼠,我只能含泪屈服。
乳白色的药膏从他指尖滑落,中药的味道浅淡而苦涩,本着不浪费的最高原则,我在药膏完全溶解之前举了白旗。
“……说好的,要轻一点哦。”我不放心地叮嘱一遍,松开死死揪住裙角的手,小心翼翼地露出大腿内侧被烫红的那部分肌肤。
嘶,还是挺疼的,幸好只溅到我一个人身上,我的猫猫没有事。
太宰治敛下眉眼,罕见的没有说话,沉默而专注地将药膏涂抹在我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