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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安把剧本还给了管圆,也确认了苏南秀的身份,有一些感慨的是一百来年的时间果然太短,即便换了身份,那些人那些事也还是浮浮沉沉地相随到了今时今日。
刘长安先去了秦雅南山顶的居所,跳上楼顶的观景台,站在泳池边看着整个城市,给秦雅南打了电话让她回来一趟。
秦雅南推了下午的工作,很快就回来了,尽管刘长安在电话里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是秦雅南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刘长安的心里可以藏着很多很多事情,而绝大多数事情都是无人可以诉说,因为那些相关的人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他的诉说引不起波澜,和翻阅一篇历史文字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让听者想象着那时的情景,却没有可能和他一起以见证者的姿态缅怀。
可如果是讲苏南秀的事情,可以和秦雅南说一说,即便秦雅南不记得了,可是她在刘长安眼里,终究是曾经和他一起度过那段岁月的小妹。
秦雅南来到楼顶,眼见山峰荡荡,吹拂的胸前衣领散乱,显露出片片鱼白的颜色,秦雅南招呼道:“等会儿怕是要下雨。”
刘长安回过身来,和秦雅南一起来到了楼下客厅坐着。
秦雅南也没有急急忙忙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泡了茶,拿了果子放在身前,这才安静地看着他。
“坐这里来。”刘长安指了指身边。
秦雅南嘴角有嫣然的笑意,按住裙摆站直了身子,坐到了刘长安身边。
“你对竹家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吧。”刘长安问道。
“是啊,即便不说秦家和竹家的关系,竹家也一直很受内地各界人士关注,稍稍和政治与经济学界搭圈的人,没有说连竹家都不了解的。”秦雅南点了点头。
“刚才在等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我查了查竹家公开的资料,发现竹家早些年吞并了许多民国大家族大资本家在台岛,南洋这些地方的海外资产。”刘长安打开了手机屏幕,这些都不是什么隐秘的资料,那些大家族大资本家也不是什么悄然无息消散的浪花,总有人会记得它们如何消亡,便记录了下来,其中总是会提到竹家或者竹家相关的力量在兴风作浪。
“只能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吧,竹家在台岛扎根的时候,其他家族还在犹豫观望,又或者在动乱中难以自保,又或者内部分裂,本就容易让人有机可乘,竹家确实在那段时间吸收了不少资本。”秦雅南也是有所了解的,豪门财阀的建立与扩张,哪里有温情脉脉的你情我愿?大部分时间的吞并都是一个不得不卖,一个非卖不可。
“关键的问题是……我查了查竹家下手的这些家族和生意,都是我认识的熟人,以及朋友故旧……”刘长安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