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静娴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泪水打湿了丝巾,湿了干,干了又湿……

她不明白,上一刻还对自己你侬我侬的夫君,怎么下一刻就变得毫无情义。

自己的父亲年事已高,却被陛下调去西部边陲当参军,如今并没有什么战事,怎会用得着把当朝宰相派过去呢?

父亲是个文官,并不懂得排兵布阵之法,西部边陲环境恶劣,他怎么受的住啊!

苗静娴更不明白,她身为皇后,只不过为自己的父亲略微说了几句话,就被陛下以“后宫不得干政”的理由罚了禁足。

可是,她哪有干政?

那是她的生身父亲,是苗家的顶梁柱子,她身为一国之母,难道连说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若来日有人诬告父亲,那她是否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收监入狱?

他还是当初那个彬彬有礼的太子殿下吗?

虽然后来登基为帝,但他对身边的人始终亲和有加,平易近人。

他还是当初那个说调理好身体,便要和她生儿育女的陛下吗?

虽然身披朱雀纹皇袍,可他毕竟是她的夫啊!

又一串泪珠滑落,苗静娴缓缓闭起双眼,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高速她:不是了、不是了……他如今只是南昱帝王,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一国之君!

当初的幻想仅仅是她苗静娴的一厢情愿,是一个永远也不会开花结果的美梦罢了!

以后,永远,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帝王,再也不是什么夫君。

而她,只是皇后,再也不是什么结发妻子。

她需要时时提醒自己的只有一句冰冷无比的话,那就是“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