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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未来,才是大昭的未来。

可是,无论从国家的财力,还是百姓的意愿,这显然不现实。

十几岁的少年在家里已经算是一份壮劳力了,家长们宁可让他们学门手艺,都不愿意把他们送到学堂读书。

“那就让他们学门手艺。”秦盈盈说,“在我生活的年代,不仅有教授综合知识的大学,还有培养实践操作能力的技校——咱们也可以开一所技术。”

赵轩明白了她的意思,详细地询问起来。

这个时代,手艺人不少,但手艺的传承却并不容易。大到奇门遁甲,小到泥瓦木艺,大多是父子相传,往往还伴着一个奇葩的规矩——传男不传女。

若有外人想拜师,少不得要跟在师父屁股后面鞍前马后十余年,还不一定能学到真本事。

若能开一所技校,给那些想要拥有一技之长的少年们一个学手艺的机会,往小了说,可以让他们在最好的年纪不再懵懵懂懂、无所事事,不必蹉跎十余年,早些赚钱,早些为家庭创收,早些富裕起来。

往大了说,技校的开办、技术人才的交流,可以让各类手艺遍地开花、精益求精,何愁国之不兴?

秦盈盈说话没有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好在赵轩很能抓重点,一边听一边在纸上记,时不时补充一两句,总能切中要害。

两个人越说越兴奋,根本停不下来,就这么从白天说到黑夜,又从月影弯弯说到启明星亮起,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许湖在殿外提醒,该上朝了。

帝后二人才恍然惊觉,一夜过去了。

书案上散落着数张纸笺,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字,都是这一夜两个人列出的想法。

秦盈盈忍不住笑,“看来今日早朝有的忙了。”

赵轩拉住她的手,“你和我一起去。”

秦盈盈失笑,“我的官家,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垂帘听政的太后了,是你的皇后——后宫不得干政,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