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的罗刹挥舞着锄头向我直直砸来的时候, 我只是轻轻一个闪身便避开了锄头挥舞的轨迹,紧接着我侧身一个变向, 沿着锄头的长柄便轻而易举地贴近了那罗刹的身侧。
它一时反应不及,待我欺近,它再想挥动手里的农具对我发动攻击却已经做不到了,因为那长长的出头柄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
反手握刀, 我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它的皮肤——
“这样就会去往没有痛苦的境地了。”
半是自嘲似的, 我这样嘟哝了一句。
轰然倒下,借着如同被击碎的沙雕一样随风化成了薤粉——死去的罗刹是连最后的形体都没办法留下的。
我没有多余的闲暇为这只罗刹哀悼,而它的死在其他围攻上来的罗刹那儿也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这些罗刹原本就是没有神识的生物,所谓悲喜, 早就在喝下变若水的一刹那尽数葬送了。
它们只是一堆妄图把眼前的一切破坏掉的行尸走肉而已。
没有停滞, 借着向前的冲击力,我直接突入了罗刹阵中。在身形被这一群张牙舞爪的家伙彻底吞没之前, 我终于想起了被我扔在了一旁的那个鬼杀队的人类少年——眼角的余光扫过,那少年却还是一脸惊惧地颓然坐在那里,眼见与我之间已经被罗刹彻底隔开,却也丝毫没有振作起来参与战斗的意思。
我心下暗叫不好。
虽然我也没有对这少年负责的义务,可说到底,把他扔在这种地方的人好像也是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