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声音的太宰治和平日那样的开朗活泼截然不同,是属于夜晚的清冷。

“一个人的生命,不该是由别人的‘想不想念’‘需不需要’来强行干预……太傲慢了,简直是怪物的思维。”他垂眸对上望月莹白的眼眸,眼中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弯弯眼睛,“会问这样的问题,这可不像是望月你啊。”

太宰望月听到太宰治的话有些怅然,也有些暗淡,但却没有意外。

她撅撅嘴,把脸压进胳膊里,闷着声音:“……这不就破例了一次嘛。”

头顶忽然感受到一道重量,眼神一愣,就听到:“——果然是被担心了吗?”

有种见到了治哥的感觉……不过,毕竟都是太宰治。

望月任他像摸宠物一样摸发顶,不受影响地又道:“那安吾先生呢?”

“还是走不出来过去的阴影,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了吗?”

“并非是我一个人,安吾也是。”太宰治的话像是心虚的辩解,好像拉上一个人下水就代表自己也没有那么糟糕了一样。但现实的问题比这样的解释更沉重。

安静了一会儿,太宰望月又忽然话题一转:“今天你去见芥川了……你还在担心这次的事件没那么简单就结束吗?……毕竟,是那个魔人?”

太宰治轻笑一声:“看来确实瞒不过你的眼睛。”

望月也笑了:“好歹是和治哥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在焦虑我自然是应该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