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枢有些不耐烦:“都不是,您别问了。我自己的亲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罢,他也不管其他,起身拂袖而去。

贤枢大胆的举动,元春是见怪不怪,只默默的服侍着太后。

太后则觉得奇怪:“这孩子,又是那句话惹他不快了?”

圣上冷着脸,有些无奈道:“母亲,就是太纵着他了!瞧瞧这小子都无法无天成什么样了!成亲这事儿,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还想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贤枢年纪还小,心性未定,既然他不愿意,再放几年也是好的,你可别为难他!”说着,太后语重心长道,“你母亲我在这宫里熬了大半辈子,就你们两个儿子。待日后,我赴了黄泉,这世上就你俩是最亲之人,你可千万要待你弟弟好!”

圣上自然是知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前些年为着义忠王爷的事儿,母亲没少掉眼泪。

不过贤枢同他那叔叔是不同的,这一点他清楚的很,这孩子或许是从小被骄纵惯了,对权势没什么兴趣。

母亲说得对,他就这么一个嫡亲弟弟,他向来是将这个弟弟当半个儿子再养。不!应该说对皇子们他都不曾这般上心,又如何舍得他受委屈?

只是……旁的也都罢,这一回断断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思及此处,圣上眼神暗了暗。

“我去同这小子讲讲道理。”说着,圣上放下茶盏,也跟着起身离开。

见此,太后提醒道:“好好跟他说,话别说太重。”

“儿子自有分寸。”

待圣上走后,太后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轻笑一声:“儿大不由娘!”

宫道上,贤枢大步在前面走着,身后连翘和一群宫女、太监抬着步撵、提着香熏快步跟着。

“殿下!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连翘问道,“咱们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