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都和齐知节轮流照看着何叔,原本是打算找个护工的,可何景这个怪脾气,别说是护工了,就连木荀有时候都受不了,也就搁置了让别人来照顾他的想法。

很有默契的是,他和齐知节谁都没有提起当年的事情。

木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竟有点害怕提起

夜里,何叔睡下了,医院的陪床很小,木荀睡不习惯,起来去了医院门口吹风。

竟然看到了在门口抽烟的齐知节。

男人没料到他会出来,他明明刚才进去看到木荀已经躺下睡了的。

他急忙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左脚覆上去踩灭了。

木荀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来:“脚挪开。”

男人用手摸着鼻尖,心虚的垂下眸,挪开了脚:“阿木荀。”

他想叫他阿荀,却又想起自己说过,不再这么叫他了。

“还抽?齐知节,戒不了吗?”木荀不明白,齐知节为什么会染上烟瘾,他向来是个自律到可怕的人,烟酒不沾,早睡早起,保温杯里泡枸杞的惜命老男人,竟然会爱上抽烟。

齐知节知道自己如果想戒,当然能戒的了,只是,他不想而已。

烟丝从鼻息之间融进他的喉咙,食管,刺激,辛辣,又让人沉沦。

最重要的是,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忘记,忘记木荀已经不是他的阿荀了。

“你是哑巴么?”木荀急了,眉头紧锁。

七月份的晚风依然带着一点暖意,拂过二人的面。

齐知节摇着头,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不想戒。”

“为什么?”

“因为抽烟的时候我可以暂时忘记。”

“忘记什么?”木荀听的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