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我的确是私生子,你弟弟又没说错什么。”站在路边踢着脚边石子木荀,耸着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他很想问齐知节,他不是也这样看不上他是个私生子过。

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木氏集团的小木总,而是漫河那个没人要的私生子,他还会不会说自己后悔了,说自己还爱他。

他真的好想问问。

但他自然不会这样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等。

等到能让齐知节觉得足够痛,觉得是痛彻心扉的时候。

来接木荀的宾利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路口,正朝着他们驶来。

齐知节只盼望路口的红灯能多亮一会,他和木荀能多待一会。

只是,再漫长的红灯也会有跳成绿灯的那一瞬。

在宾利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同时,木荀忽而牵住了齐知节的拇指,将套在他拇指上的玉扳指包裹在掌心之中。

齐知节下意识的垂下脑袋去看。

木荀便趁此机会仰着脖子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

男人只觉额间软绵绵的,像被棉花咬了一口。

是木荀仰着脖子在亲他。

木荀的唇只在他的额间停留了几秒,半秒也不肯再多待。

实在是让他猝不及防。

也实在是让他无限回味。

木荀那只握着他拇指把玩玉扳指的手渐渐松开了他。

“阿荀……”他不愿他走,反握住了他的手腕。

“干什么。”木荀垂着脑袋,故作扭捏的欲拒还迎,“车到了。”

宾利停在了两人的跟前,照明灯打在昏暗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