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荀很少见过这样撒娇的齐知节,十分怀疑他是真的烧糊涂了。

他正欲去厨房拿热水泡感冒药,齐知节却快一步按住了他想要逃离的手。

“我去泡药。”

“好吧。”确认木荀不会离开,他才将信将疑的松了手。

木荀将泡好的感冒灵端到了齐知节眼前,命令着他:“趁热喝完。”

“好苦好烫。”男人抿着唇,娇气的像个小孩。

木荀微微蹙眉,撅起嘴吹了吹青瓷杯里黑乎乎的药。

他吹药的时候,不知道谁给齐知节打电话。

男人接起,几秒后,一改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声音洪亮:“我订金都付了,你和我扯这些?”

木荀闻声,抬眸看向他。

男人像只不小心露出了尾巴的狐狸,又急急忙忙的想把尾巴藏起来,干咳了好几声将声音弱下:“我迟点再给你回电话。”

紧接着,他掐断了电话,依旧干咳不止。

只可惜,这几下技俩已经被木荀给识破了。

木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有些用力的掷在桌子上,里头的汤药也撒了点在外头:“喝。”

男人躲闪着他的眼光,却依旧觉得无处遁形,乖乖端起杯子一口干了里头微苦的感冒灵。

“齐知节,你的把戏还真是多。”木荀站在一旁挖苦着他。

男人将空了的杯子放下,恬不知耻的对着木荀笑:“只要阿荀愿意理我,把戏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