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几声蝉鸣。
齐知节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周:“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以后都会…都会和何叔一样照顾你。”
木荀烧的脑袋晕乎乎的,却也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句话有多奇怪。
和何叔一样。
“老齐…你什么意思?”
“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可以将我当做半个哥哥。”
男人的话无疑像一颗炸弹一般在木荀的耳边炸开,混沌的大脑被“哥哥”这两个词惊的清醒了好几分:“你在说什么啊?老齐。”
他反手抓住了男人手肘。
齐知节咽了口唾沫,不想再重复一遍那句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语。
他咬着牙,逼着自己再次开了口:“我说,我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
木荀急了,那双发红的狐狸眼错愕无助的望着他:“哥哥?”
“嗯。”他不敢看他,垂着眸,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给堵住了。
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蓦地,木荀便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原本紧紧抓着齐知节的那双爪子忽的松开了,眼眶生疼,视线里起了雾:“所以,你对我好,给我做玉坠,接我下班,陪我吃大排档……都是因为你在把我当弟弟一样照顾?”
“你是何叔的徒弟,我理应照顾着。”齐知节仍旧垂着眸,说得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木荀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却等不到他的抬眸,有些失控的发问:“只是因为这样?我不信……我不信,齐知节。”
他眼里的水雾终聚成泪落了下来,落在了姜黄色的被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