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边已经吵得他耳朵都疼了,可他却还是觉得孤独。

他忽然好想漫河,忽然好想何叔,忽然好想齐知节。

后半场的时候,他已经喝的趴了,赖在包厢里不肯走。

陈肆想强行把他抬走,可奈何就是拗不过他:“祖宗,凌晨三点了,你不回去难不成在这儿过夜呀。”

男人紧闭双眼,蹙着眉似乎听不见他说什么,只在嘴里喃喃着:“齐知节……”

陈肆将耳朵趴在他唇边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要见他?”

“齐知节……”

“……”

无奈,他只好翻出木荀口袋里的手机找齐知节的电话。

他在最近通话里看了一圈,只看到一个备注名为“齐老狗”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就是齐知节的电话。

于是便直接莽了过去。

他想着齐知节这样年岁的人可能都早睡,打了应该也没人接。

没成想,才三秒钟就接了。

接的他猝不及防。

“阿荀,怎么了?”电话里传来沙哑沉闷的男声。

一听就是刚睡醒的声音。

“那个,齐老…老师是嘛,我是木荀的朋友,他现在喝醉了不肯走,嚷着要见你。”吓死他了,差点就要叫“齐老狗”了。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