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原本以为是自己没眼力见的儿子得罪了木荀,求着见他求了好几次。

在办公室里玩沙漏的木荀撑着脑袋和阿墨说着:“告诉他求我没用,他现在应该去求齐知节。”

那时候的金山还不理解木荀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第二天,金氏的股价忽然暴跌,融到一半的资忽然全崩了,没有人再乐意搭理他们,即使他开出再诱人的条件。

下午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泽华对他下了“封杀”令。

晚上的时候,付东下了一场小雨。

齐知节在寻木屋里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孟向北在一旁面露难色:“金山已经在后门求着见你好久了,你真的不打算见见?雨怪大的。”

齐知节嘬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碧螺春,茶香溢于唇齿之间:“本来是没事,只可惜我的玉扳指裂了。”

他回家以后才发现,阿荀送他的白玉扳指的内璧裂了一条缝,应该是在他挥拳的时候裂掉的。

孟向北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的确不见了他常年戴着的玉扳指。

他看着齐知节那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一股子寒气往他脸上扑,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举着青绿色茶盏抿了口热乎的茶暖身。

“这事儿也怪我,我哪能想到金明河会来这么一出。”他现在想想都后怕,万一齐知节出了什么事,他把脑袋砍下来自己爬去泽华给那老爷子当球踢应该都不够。

男人依旧望着窗外,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淡漠的神情:“还有三天就过年了。”

这是难得下着雨的年。

“对啊。”

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