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难过要把财产给外人这件事。可亲爱的妈妈,想想亚特伍德,您千万别动叫他成为你女婿的心思!”这种‘回收止损’的想法还是尽早打住,伊丽莎白直说道:“不然的话,您不仅失去财产,可能还会赔进去一个宝贝女儿。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班纳特太太气的用手拍她手臂:“你这个坏姑娘,坏姑娘!你为什么要提醒妈妈?这是件多么冷酷的事。”
显然在班纳特太太的心里,那位柯林斯表侄已经十恶不赦,她简单的脑子里已经认定他是个卑鄙的伪君子,和亚特伍德一样的人。经过亚特伍德一事,就算这会儿柯林斯百般恳切求娶她的任何一个女儿,班纳特太太都不会同意。
她哀哀的哭泣:“我有五个女儿,却连继承财产的表侄都不能成为女婿!上帝啊,我太命苦啦!”
伊丽莎白本正安慰她,却险些被她这句话引的笑出来。
不过班纳特太太藏着别的心事。她只哭了一会,骂了柯林斯几句就收住了,倒让伊丽莎白有点惊讶。
“妈妈,你肯定有别的事情!”伊丽莎白说。
班纳特太太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红晕就爬了上来。她有些难以开口,这种事情,跟未婚的女儿,尤其连社交界都还没踏入的女儿商量,纵然是从不慎重做事的班纳特太太都难为情。
但莉齐是唯一能帮忙的人了。
“好啦,妈妈的小莉齐。”班纳特太太红着脸说:“的确有件事,连班纳特先生都帮不上忙,妈妈只能告诉你啦。”
伊丽莎白忙看向她,作认真倾听状。
班纳特太太扭捏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把她的事情说出来。
原来金夫人记恨前次上门邀请时班纳特太太得罪她的事,于是特意在舞会上给班纳特太太找不自在。她们都是老邻居啦,班纳特太太再带上面具也瞒不过她,金夫人故意装作认不出太太的样子,先和她的朋友感叹了一会儿亚特伍德家的意外之财,又顺势说起朗博恩庄园的闲话。班纳特太太气的不行,还拿她没办法。
谁知这个话题引起旁的女宾的注意,她们这些一看体型就知道是结了婚的太太,在这种假面舞会上可不受欢迎。就算是年纪大的绅士们仗着面具也喜欢邀请窈窕、美丽的小姐们共舞。
闲着无事的太太们就聚在一起说起那些奇闻怪事、花边闲话来。限定继承在英格兰可不少见,况且财产继承是每个体面人家都关注的大事,夫人太太们便吹嘘起自己的见闻来。光近两年“老蚌生珠”的传闻就说了好几起,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那几位夫人都是喝了丝国的一种黑乎乎的药汤后才给家族生下继承人,她们丈夫的私生子这才没能侵占女主人的权威……
伊丽莎白听她这样说,就明白了:比起现今尚未真正发展起来的西医内科学,中医在不孕不育的治疗上的确非同一般。欧洲尤其是英国医学现在比东方领先的地方大都集中在解剖学和生理实验上,这属于科学研究范畴,而真正治病的疗效还远远逊色于中医。这里的内科疾病理论仍停留在四□□论上,比中世纪的进展不大。而本世纪医学上最大的进展,是从明国传来治疗天花的“牛痘接种法”,这种方法自明国永乐皇帝之时就已在明朝推行,东方人早就摆脱天花的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