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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王妃什么都不知道。

乔玥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老王妃时,老王妃摸着季长澜腕上的佛珠,说季长澜杀气重的话。

老王妃确实一直将季长澜当做自己亲生儿子对待,从未偏袒过谁。

可是又哪有母亲会说自己孩子杀气重呢?

他是冷漠,是残忍,可他不是没有心的。

只不过从他毁掉自己母亲灵位的那一刻,他就成了旁人眼里的异类。

哪怕十年后,依然会有人撕碎那块伤疤将腐烂流脓的伤口暴露在众人面前。可乔玥记得的,却是书里那个一点点收好灵位碎片的少年。

乔玥眼睫颤了颤,语声轻软:“是啊,会划伤手,所以侯爷别捡了,让奴婢捡吧。”

所以侯爷别捡了,让奴婢捡吧。

季长澜喉结动了动,清凌凌眼眸里沾染了她发间淡金的光。

祠堂内寂静无声,少女耳垂上的粉贝耳饰微微闪烁,她身上带着清甜的香气,在光线黯淡的室内转过身来,将那一捧碎裂的木屑放在他面前的光束里,弯弯的眼眸像映在湖泊里的月亮:“要把它收起来吗?”

他垂眸:“不用。”

乔玥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季长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走吧。”

“噢。”

他从香案前站了起来,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阳光落进祠堂内,他面颊上的红痕刺目。

乔玥微微皱眉,看向门外三三两两的侍卫,左脚踩在右边的裙摆上,忽然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