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镇长,这个老宅确实不能改成旅社,这,这房子除了他老张家的人,别人住不得呀!
二木,你个孬崽子,你实话实说,这要是改成了旅社,你敢不敢住一宿?”
“我,我,我当然敢,这有啥,有啥了不起地。”年轻声音的这句话刚刚落地,张黎生便缓缓拉开门闩,推开了木门,迈步而出,淡然笑笑说道:“好,二木哥你还真是条汉子,敢住我老张家地宅门,咱鸹窝村千把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咧。
这样咯,我给你三日,你好好置办一身‘装裹’,三日之后你住进我家,我就只送你一人‘上山’,咱一个七尺高地汉子,莫招祸葬了家人,你说是不?”
早上十点多钟,盛夏的太阳已经显得极为炎热,但当看到张家老宅的木门慢慢打开时,围在门前的鸹窝村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子,就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道巫,道巫老汉……”待看到张黎生黑衣、黑裤、黑鞋踱步走出宅门,几个上了岁数的村民更是脸色一下变得毫无血色,惊呼一声,双腿哆嗦的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向前摔倒,竟把一个上身穿着米黄色条纹汗衫,下身穿着黑西裤的矮胖中年人推的一头撞在了墙上。
“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啦,没吃早饭咋的,一大把年纪站都站不稳。”矮胖中年人‘哎呦’一声摸了摸火辣辣发疼的脸,看到没有血水,松了口气,扭头朝着身后的村民大声吼道。
怒吼着发泄了怒火,他把注意力转到了从古宅里走出的年轻人身上,朝一旁的陶猎林问道:“陶村长,这个小伙子是?”
“宋镇长,他就是这张家老宅的主人张黎生。”和几年前一样穿着一身廉价西装,包着头的陶猎林楞了一会,苦笑着回答了一句,之后朝张黎生说道:“山虫子,你咋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回来了这么也没和阿叔说一声?”
“阿猎叔,我昨晚才回乡撒,这不今早刚要出门见见乡亲,就听到有人要谋我张家老宅,这世道还真是‘财帛动人心,要钱不要命’,我才走多久撒,四五年就忘了教训。
也好,也好,这人呐,总要多见见棺材,才晓得掉泪。”
听到这番话,虽然已经知道张家老宅房的大门突然打开是因为张黎生回家而不是张道巫诈尸,但鸹窝村民的脸色还是丝毫都没有好转,只恨自己是鬼迷了心窍,买不到后悔药吃。
只有大木镇刚交流来的副镇长眉头一皱,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说话这么怪里怪气的,还威胁人咋的。
我这半辈子都在乡镇里干,那个村里的宅基地不是集体产权,这是国家政策决定的,户口迁出,宅基地就要收回……”
说了几句,突然想到被自己教训的对象可是个‘国际友人’,真要去上访维权那可是大麻烦,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又心虚的想到自己收的到处,态度一变摇摇头说:“当然你们村子里的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
镇政府只能从宏观角度考虑,在鸹窝村出现华国第一个‘历史民宿’那是很大的亮点,再说,这个选择也是你们村民大会投票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