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后来就做起了个体户,先是在南方背包倒腾电子表;后来卖外贸皮鞋;再后来承包牙膏厂,从牙膏去换俄国人的钢材,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大。
最后开了个家具厂,并且全华国第一个在亚马逊包林地伐木,做家具。
要说这脑子,他真是挺灵的,就是太死板,怎么都不让我去国外念书,说是怕我学坏,其实我要是真想学坏还用去国外,你说是不是?”
“是啊,不过阿哥,听起来你其实心底里很服你阿爹咧。”张黎生站在甲板神情有些呆滞的远望着黑夜中的丛林,随口说道。
“你听出来了,嘿嘿,所以这些话我在船上就只能给你说,要是让我爸身边的人知道了,传到他耳朵里,他以后管我铁定就更紧了。
你不知道在亚马逊的这些天可憋死我了,连个能聊天的人都没有……”
“是吗。”张黎生苦笑着说。
“是啊。
咦怎么这么晚了,黎生,这一聊的投机,没想到就忘了时间了,”熊沐霖说着打了个哈欠,“该睡了该睡了,有话咱哥们明天再聊,晚安啊。”
“晚安熊家阿哥。”道别后张黎生走向自己的舱室,临进门前,他借着明亮的月色,转头看看熊沐霖马上就要消失的小小背影,咬了咬牙,喃喃说道:“熊家阿哥,你要是个对我有歹意地坏人,那该多美……”
少年遇到丁点威胁之人,杀伐决断毫不留情,但秉性却是容易被人以柔克刚,在牵引船上又呆了一天一夜,他被熊沐霖缠着聊天聊到心烦意乱,却毫无办法。
最终还是熬到船只靠岸鲁库图图城港口后,装作给哈顿打了个电话,假借米国朋友已经给自己在鲁库图图城酒店定下了房间,才终于逃了个清净自在。
鲁库图图,塔特图图除了首都图一卡诺外最重要的城市,由于背靠大洋,有着极其方便的航运条件,塔特图图境内自然资源的跨国交易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在这座城市进行。
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鲁库图图的城市建设,在某种程度上比首都图一卡诺还要领先。
夜晚,华灯初上,谢绝熊沐霖派车送行的张黎生坐在出租车里,从车窗望着宽敞的街道上灯火通明一座座酒店,随口说道:“没想到鲁库图图城竟然这么繁华,有这么多的酒店……”
“哪有什么用先生,这些酒店都是商务酒店,给那些外国公司的小雇员们住的,就连普通的塔特图图人都能随便在门口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