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徐达是相信了谢长岭的说辞,的确,徐锦芙的胳膊紧紧的抱着谢长岭,的确是徐达亲眼所见。
徐达又骂:“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既然有了两情相悦的人,你就收起攀龙附凤的心思,你既然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你便把你的心事收起。”
“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既要和喜欢的人苟且,还想着嫁入皇家,我徐达,怎么会生下你这样不忠不孝不知检点的东西。”
徐达被气的手都在颤抖,强压了压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徐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既然这样,你们两个都这样了,徐锦芙,你便嫁给谢长岭吧。”
徐锦芙被吓坏了,不能,她绝对不能嫁给谢长岭这个草包窝囊废,她要是嫁给谢长岭,她这一生,就算是毁了。
徐锦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父亲,不是谢长岭这个禽兽说的那样,女儿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女儿不能嫁给她啊。”
这头徐锦芙不愿意嫁给谢长岭,那头谢长岭也不愿意娶徐锦芙,他想娶的,是徐琳琅啊。
谢长岭眼睛提溜一转,也磕起了头:“小姑夫,锦芙既然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敢强求,小姨夫,你放心,为了表妹嫁入宫中的大好前程,今日之事,我绝对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我待表妹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如果表妹想要登高,我便是她脚下的梯子,我是绝对不能挡了锦芙的路,坏了锦芙的前程的。”
谢长岭了一幅用情至深的模样。
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此情此景,都会认为,两情相悦的恋人,姑娘一边想要攀高枝,一边又舍不下心上人,便约了心上人做“不留遗憾”之事。
而痴情的男子,只一心依着姑娘,能容得下姑娘想要攀高枝的心思,一心希望她好。
如此“神情”,令人动容。
一直站在一旁的徐琳琅抹了抹眼角,对徐达说:“父亲,这些日子,好多事情,我也都看在眼里,长岭表哥,委实不容易,父亲,长岭表哥的痴心令我动容,你就不要责备他了。”
徐达看向徐琳琅。
徐琳琅道:“日常里,长岭表哥就待锦芙表妹极好,前些日子更是买了一幅一万两的头面托我送给锦芙,你说说,可不是用情至深吗,这偌大的应天府,哪有人这样给姑娘买东西的。”
谢长岭这才想起,对了,还有那副头面,那头面本是他买来送给徐琳琅的,后来知道被徐锦芙要走了,他还气不打一处来,他发誓一定要把头面要回来,不过徐锦芙那人爱财如命,怕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