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徐增寿的生母孙姨娘心疼的搂了搂徐增寿。
徐增寿虽然贵为魏国公之子,却不怎么受待见。
谢氏成心要将徐增寿养废,吃食穿戴上从不曾亏待徐增寿,却不许府中的任何人同徐增寿多说一句话。
没有人敢忤逆谢氏的命令。
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正是话多需要陪伴的时候,徐增寿每日里能接触的,也只有孙姨娘和他的奶娘了。
孙姨娘知道,儿子能这样说,定然是徐琳琅不管谢氏的意思,陪着儿子玩儿了。
孙姨娘向来沉默寡言,从不生事,此刻却大着胆子说道:“国公爷,不能将琳琅送回濠州啊,琳琅今年都十二了,马上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把她送回濠州去,到时候哪里还能给她找到好人家啊。”
徐姑婆马上站了出来:“琳琅这般败家,就算留在应天府,也说不上什么好人家,与其这样,不如送回濠州去。”
一众三姑六婆里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人、徐达的远房表姨苏氏开了口:“徐家满门的亲眷都在应天府,把琳琅送回濠州也太不像话了,她一个人在濠州,该如何生活呢,琳琅虽然有错,把她送回濠州,却也不妥,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改了便是好的。”
苏氏却是为徐琳琅说话的,徐琳琅颇为意外,她以为这满座的亲眷都是蝇营狗苟之辈,没想到还有一个心善的。
徐琳琅注意到,谢氏狠狠的剜了苏氏一眼。
这满座的亲眷,竟然也只有徐增寿、孙姨娘和苏氏在为徐琳琅说话了。
不过这已经大大的出乎了徐琳琅的意料。
前世,徐琳琅四面楚歌之时,身边无一相帮之人,如今再陷困境,倒是发现几个公道之人。
徐姑婆刚被徐增寿下了面子,还难受着呢,见苏氏得罪了谢氏,又振奋了起来。
徐姑婆得意瞧了苏氏一眼,她知道徐达缺下的那个侍卫的空缺,徐达最中意的便是苏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