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都在滴血,那可都是皇后娘娘赏的好东西啊,徐家那老太婆怎么能配的上。
若是女儿得了什么好东西,可不都是紧着自己这个亲娘,说起来,也是自己的女儿没本事,居然不能把这乡下丫头的银钱管起来。
谢老夫人强忍着心疼笑笑:“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这般孝顺,外祖母也就放心了。”
“不过你想想,你要孝顺你祖母,是不是也得孝顺孝顺外祖母啊。”
徐琳琅着实被谢老夫人的厚颜无耻恶心到了。谢老夫人是徐锦芙的亲外祖母,和自己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才见面的时候,作为名义上的外祖母,她连见面礼都没给徐琳琅,此刻竟好意思让徐琳琅孝顺她。
徐琳琅装作不懂,一脸真诚的看着谢老夫人:“我给了我祖母五百两银子,自然也不能薄待了我外祖母,说起来,我在濠州时候,我外祖母没少给我买衣裳首饰呢。”
“得了赏赐的当日,我给祖母送去布料、银钱和首饰之后,想着把那银子都买成纸钱给我外祖母烧了去好像也不大好,所以啊,我打算花二百两银子给外祖母买纸钱,另外花二百两去寺庙里,买上十年的佛灯灯油为我外祖父外祖母点上,再花二百两请七七四十九个僧人为我外祖母和外祖母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以保她们在地底下的安定和荣华。”
“我还另外收起两幅头面准备日后回乡的时候放到外祖母灵前。”
徐琳琅说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自然不是谢家的外祖父外祖母,而是张氏的父亲和母亲,徐琳琅的亲外祖父外祖母了。
谢老夫人的心都在滴血,那么好的头面首饰,她居然要给死人做供奉,她那乡下的外祖母,当得起这么好的东西吗。
还有,那么多的银子,她要用做买纸钱、买灯油和请僧人,这和拿银子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谢老夫人艰难开口道:“你这样做,也太奢靡了些罢。”
徐琳琅满不在乎地一笑:“这钱要是花给了我自己,便是奢靡了,可若是花给我已经故去的外祖父外祖母,可不是正好成就了“孝顺”二字吧,世人总不能因为我的孝顺诟病我。”
谢老夫人、谢允、谢长岭的心里都不舒坦,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谢长岭的母亲开了口:“琳琅啊,你这么孝顺自然是好的,不过你想想,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人啊。”
徐琳琅装作不解:“没有漏,我给故去的亲眷都烧了纸钱,上了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