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莫说是超过徐锦芙了小姐了,就是连平常水平也达不到啊,小姐你可得再用心些。”
说话的时候,苏嬷嬷脸上满是担忧,一幅为徐琳琅忧心的样子。
要毁掉一个人,便总去否定一个人,否定到她怀疑自己。
更高段位的毁掉一个人,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去否定她。
徐琳琅觉得,是了,虽然在濠州的时候她是绣的最好的,可是濠州毕竟是小地方,应天府的姑娘们,肯定是绣的更好的。
她的这点儿刺绣水平,比起应天府刺绣好的姑娘,怕是望尘莫及了。
在苏嬷嬷的苦心之下,徐琳琅的自信一点点奔溃,每日想到要刺绣,便心生惆怅恐惧,心烦意乱。
在这中间,应天府的贵人间又传起了闲话,说魏国公府刚从濠州过来的大小姐厌烦刺绣,绣工一塌糊涂。
最后,在苏嬷嬷的喋喋不休之下,徐琳琅绣出一副潦草之作,大失正常水准。
可是寿宴已到,徐琳琅又没有钱买别的礼物,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绣的那副寿公捧桃献了上去。
徐老夫人寿宴那日,徐锦芙以亲手所绣的巨幅松鹤寿图获得满堂彩,徐琳琅的寿公捧桃便愈发地相形见绌。
寿公捧桃的绣图,更坐实了徐琳琅女红不好的传言。
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女红不好,似乎就等于了一个姑娘不蕙质纨心,不贤良淑德,算的为一道不深不浅的污点了。
此时,苏嬷嬷又和上一世一样劝徐琳琅也绣寿礼。
“既然徐锦芙妹妹是刺绣,我又何必和她争。”徐琳琅满不在乎的回道。
“可是应天府传言小姐刺绣技艺难上台面,就算不和锦芙小姐争,小姐也该破破传言。”苏嬷嬷自然是不想放过这个借刺绣来磋磨徐琳琅让徐琳琅出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