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钉则不已,一钉之于一楼,是以非同之于地基。地基之用在于楼舍之根本,而一钉非之也。
一钉可伤大厦之根基,然一钉固为一钉,仅可以伤其之表面,不可毁其之根本。根本之所在,还顾在于根基之自损也。
这也是我所做的那篇文章的核心内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今日大临遇见的事情不可能是因为完全的吏治腐败,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的话,大临恐怕就会和其他灭亡的朝代一样了。所以我的起点就是通过这个方面,虽然毫不相干,但是归其根本还是和这个差不多的。”
秦南说道:“我想听一下有关卢阳王的那些话。”
王少跃说道:“柳会祥是这样说的。
卢阳王所言侮辱陛下之词,是卢阳王一家之言。未见百官共说之,牵扯皇家之事,是以为何居心?欲拆除大临之龙骨,搅乱大临之水,弃君舟于倾覆之地。
臣以为卢阳王之心虽不坏,然有不妥当处,其言之过简,其心之过浅。故其言不察大临之窘态,空以一人之心与恶,推测大临之所有人也。”
“卢阳王是怎么说的?”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秦南还是觉得有必要听一听这话,万一能够从这里面再看出什么端倪,因为他并不觉得王少跃说的话很对。
王少跃笑了笑,“秦兄还是真的喜欢刨根问题啊。那我就和秦兄说一下。
老臣谢过陛下。
本王其实比诸位更加知道这些事情的情况,因为本王的儿子还在那里面。但是本王还是不明白,他童环究竟在做什么,那是陛下的圣旨,那是大临的天谕。他居然弃之似无物,他这不是在轻视陛下的皇权吗?
他这就是在侮辱陛下你们居然还为了这样的罪臣开口解释。你们那是解释吗,你们那是质疑陛下的话,你们那是质疑大临的皇权,你们该当何罪!”
秦南冷笑一声,“这就是所谓和蔼的卢阳王吗?这不是在威胁陛下吗?”
辛有物出声阻止道:“我要是说这些话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你们说是不可以的。因为我是官员,而你们只是个举人,哪怕你们是举人,你们也是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