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能给师父的,只能给师父一片自己的空间。以后我要有什么地方让师父不高兴了,师父尽管收拾东西回豫州去,等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再回来。”这是以弟子兼情人的身份劝说。
刘稷知道韩昭最深处的担心是什么,人心易变,哪怕他不至于成为第二个刘睿,也可能在皇权的浸染下改变初心。
他那时还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刘稷,而不是皇帝吗?
刘稷不敢说一定不会变,韩昭不会信,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韩昭留退路。
如此韩昭可以安心,他也能有所顾忌,就算万一有一天他真把韩昭气跑了,也不至于满世界去找。
韩昭被刘稷说服了,决定接受这份心意:“好吧。不过我要南山一带就够了,豫州太大了。”
君心难测,韩昭并不相信刘稷能永远对他这样,如果真有情意消磨光的那一天,他只希望刘稷能坦白说出来,让他体面地离开。
两人各怀心思,倒达成了共识。
一件事了,刘稷又提起另一桩事:“师父,我想把玄哥儿的墓迁回来,葬入皇陵。”
韩昭回道:“你决定就好。”
刘稷:“还有,过两天我会出去办点事,三五天就回来。”
韩昭:“嗯。”
刘稷:“最后,今晚一起睡吧。”
韩昭转身:“我去陪曜光。”
刘稷抓住韩昭的手腕将他扯回来:“师父!曜光是个大孩子了。”
韩昭回道:“你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