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位的九年里,通西域,开商道,除奸佞,翌朝欣欣向荣的五十年盛世光景,自此开始。
不过说书先生却将重点落在敬帝的死,他提到了敬帝之死乃是平帝谋害的野史传闻。
对此,刘稷报以一声嗤笑。
就在此时,被屏风隔开的隔壁雅间传来一声询问:“阁下笑什么?”
刘稷回道:“平帝是敬帝嫡长子,储君地位不可动摇,他没有理由杀害自己的父亲。”
他倒不是说什么父子之情,而是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帝,谁会甘愿被天下骂弑君弑父?
隔壁的人应声:“的确,史书上清清楚楚地记载了敬帝病逝的场景,平帝没有理由做这些。但是——”
“正因为这个传言与事实如此相悖,才值得人推敲不是吗?”
刘稷回道:“这是诡辩。这些传言不过是无聊的人用来耸人听闻,博人目光的而已。”
隔壁的人解释:“以事出反常必有妖作为一种思考方式没有错,不求证便以此为事实,并加以传播,才是错。”
这个说法刘稷能接受,而且也十分认同,他笑了起来:“程琚先生说得有理,只是——我们能把这屏风拿开再说话吗?”
……
楼下,韩昭重新点了一壶茶水。
他招来掌柜,给了掌柜一锭银子,让他把这个烦人的说书先生赶走,去随便请个唱曲儿的来。
过了一会儿,茶楼里说书声停了,响起了月琴与琴娘咿呀的歌调。
想来楼上的两个人已经说上话了,刘稷进入东都是程琚开的门,他们当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