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情绪,质问韩昭:“你早知道是不是?”早知道他是刘赐的儿子。
韩昭神情沉寂:“是。”
此刻一些赵寄从小到大就有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
难怪韩昭从不教他“忠”,任由他的野心肆意生长,因为王不需要对任何人效忠。
若凉州的少主不是刘玄,若刘玄不曾那么真诚地待他换到他的真心,他怕早就篡权夺位做了凉州的主君。
赵寄又问:“从救我的时候就料到了今天?”
韩昭又应了一声:“是。”
韩昭救他并非一无所图赵寄早就知晓,但他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深远的布局。
“你想我做——”赵寄顿了一下才问出那个他想都没想过的词,“皇帝?”
“是。”
赵寄从不知道韩昭对他有这么大期望,或者说他从不知道韩昭有这么大的野心。
但此时此地他却诡异地觉得这样也不错,只要韩昭对他还有期待,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好消息,如此一来他就有筹码和韩昭谈条件了。
多么卑微……
赵寄:“你跟着我,我就去争天下。”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韩昭连好与不好都没有回答,只沉声训斥:“赵寄,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提这种幼稚的条件。”
幼稚?对,就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