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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赵寄最好的选择是赶紧回荆州,如此一来既可避免刘赐认为他胳膊肘朝外拐,也可消弭凉州臣子对他的猜忌。

后面的话已经超出了徐迟的身份界限,若非有人嘱托他不会这样劝赵寄。

赵寄也知道什么选择对自己好,他是有野心的人,有登云梯也会爬,但他放不下韩昭:“我可以离开凉州,但师父要和我一起走。”

赵寄效命于凉州只是为了刘玄,不是忠,是义。

刘玄没了,对他来说留与走都没有什么区别,他如今想要的只有韩昭,说这样的话是想以离开为交换让徐迟去劝韩昭。

但他没想到,徐迟就是韩昭请来劝他的。

早在赵寄到达凉州之前,韩昭便预料到赵寄会追来,于是提前与徐迟通了气。

虽然他与徐迟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劝赵寄离开的事也只能拜托徐迟了,这种事情宇文循干不了。

徐迟没想到赵寄倔强坚持的居然是这么一个要求,愕然之后他轻叹:“三公子,恕我直言。不说徒弟,哪怕是儿子也有离开父亲独自闯荡的一天。你这样不怕韩先生困扰吗?”

——徐迟对赵寄的称呼几番变换,如同赵寄对自己的身份定位般摇摆不定。

徐迟一个问题就问到了最敏感的点上,将赵寄问得哑口无言。

困扰?

韩昭因他困扰了吗?

显而易见是的。

他从没有名正言顺留在韩昭身边的理由,他与韩昭只是师徒,不是夫妻。

然而赵寄不肯放弃,他执拗地回道:“他欠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