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寄:“谁?您说谁?”

韩昭凉凉地看了一眼明知故问的某人,开了一坛酒继续喝起来。

赵寄笑了,打趣道:“师父,这讨债鬼有两种;一种是来追前世的债的,一种是来欠下一世的债的。您说的是哪种?”

韩昭反问:“你觉得你是哪种?”

赵寄不假思索回道:“我当然希望是后一种,而且,我还不想只欠您一世,最好欠上百世千世。”如此也好生生世世与韩昭纠缠。

韩昭斜眸瞪了赵寄一眼:“想得美。”说罢继续喝起酒。

赵寄一愣,仓促地移开了眼。

玩笑话韩昭不至于生气,赵寄也用不着惶恐,他只是被韩昭这一眼瞪得心尖发痒。

赵寄望着东南,等自己的心绪平静。

他现在看的放向是韩昭经常指给他看的方向,那里有东都、有江南,是天下最富庶繁华的地方,那里不用特地经营便能轻轻松松地比凉州富庶繁华。

那里是中原,是赵寄自十二岁以后便再也没回过的地方,他都快忘了中原的山水。

“师父想中原吗?”赵寄开口问道。

喝够了酒,韩昭把提着酒坛的手搭在蜷起的膝盖上,望着远山:“想,每一晚都在想。”

他想着带领铁骑征服那片土地,想着让赵寄登上天下至尊之位,想着自己掌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煊赫一世。

赵寄又问:“师父,东都是什么样子的呢?”所有人都想入主东都,但他连东都什么样都不知道。

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