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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
三加过后,赵寄穿戴了全套的礼服,庄重的华服压住了他眉眼的风流轻佻,滤出了他轮廓的俊美凌厉,巍冠博带,气度非凡……
韩昭将赵寄发冠上的垂珠理顺,缓声道:“汝既成人,日后行事当稳重自持。赐汝‘慎祀’二字,望汝日后以此为戒。”
慎祀,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字,与他的名好像并没有什么干系。
赵寄虽心有疑惑,但长者赐不敢赐,何况只要是韩昭取的,就算让他叫“臭小子”他都没意见。
“如今寄哥儿就差个知冷知热的人了。”说话的卫遥扶着凸起的肚子,笑得明艳。身为姑娘家的时候她干练又伶俐,如今嫁做人妇也没磨去气势,反倒显得更端庄大气,光彩照人。
因为怀孕,她未再跟着宇文循南征北战,而是留在了凉州。
听到这话,赵寄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韩昭的反应。
见韩昭没什么表示,他定下心来。
接下来便是应付接连不断地人客,韩昭以赵寄已经成年该好好历练为由,十分不厚道地当起甩手掌柜,一边喝茶一边见赵寄忙得脚不沾地。
刘玄事务繁多,待了一会儿便要摆驾回府,赵寄见机忙道:“我送少主!”
刘玄哪能不知道赵寄打得什么主意,无奈地看他一眼,也任由他跟着自己走了。
果然,出门之后赵寄还黏在刘玄身后,半点也没有折返回去的意思。
刘玄也让侍卫把马牵开,与赵寄多走一段路。
赵寄抄着两只手,一幅优哉游哉的模样:“嫂子就快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