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昭说他是去做生意,但是赵寄在他走后不久就打听到了他离开的真正原因——去南越给郡守办事。
赵寄不知道他们办什么事,但光是南越这个又远又偏的地名就让赵寄不放心。
而这种担心在李氏兄弟和宇文循相继回来,却始终不见韩昭踪影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李氏兄弟的供词没有流传出来,但关于韩昭身亡、叛变的流言却开始流窜。
还有人说,除了李氏兄弟与宇文循,去南越的人都死了。
这两天夜里,赵寄都会被噩梦惊醒。
他梦到韩昭遭遇不测再也回不来了,而他在经历短暂的幸福后又成为了没人疼的孩子,孤苦伶仃,一无所有。
这未来让赵寄恐惧不已。
如今韩昭回来,万千的担心都落了地,赵寄的言辞卡在喉头,眼泪开了闸似的往外流。
这种事情,这种会失去韩昭的担忧,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透过了自己的衣衫,韩昭心底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了。
但韩昭还记得有外人在,故没有情绪外露,只说道:“差不多就别哭了。”
面子?赵寄终于想到了自己还要面子。于是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抬起头倔强地回道:“才没哭。”
韩昭看着赵寄脸上的泪痕:好吧,你说没哭就没哭。
“这就是韩先生的徒弟吗?”
背后传来的话语打断了师徒两的“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