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与凉州相隔千里,神秘诡谲,凶险难测,何况中间还隔着数个政治立场各异的州府。
在座中有不少都是从中原各地流亡过来的,二百金虽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值得每个人都为它犯险的。
呆在凉州,虽挣不到功绩,但也依旧被好吃好喝供着不是?
果然,周源说完之后只有寥寥几人应声,那个韩昭唯一眼熟的人应道:“郡守这话客气,吾等蒙受郡守知遇之恩,此事义不容辞。”
他说完后又有一人应和:“吾亦愿为郡守效力。”
剩下的人并没有那么干脆,等了约有十数息,才又有三人站出来。
就在周源以为没有人再站出来而欲开口说话的时候,韩昭站了起来。他向周源抱拳,略微低下头:“昭亦愿前往。”
看到是韩昭,周源一愣,点头说了两个“好”。
然后他向起身的几人一一打恭:“诸位愿为源以身犯险,源感激不尽,剩下的事请移步内堂商议。”
说完他又对剩下的人道:“其余义士也请留下,源备了酒宴,愿与诸位一同宴饮。”
晚上,郡守府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出发的时间定在后天,今晚的宴会也算践行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便是奏乐的只是几个干瘪的老乐师,也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好曲子,韩昭虽不会抚琴击缶,但对音乐的鉴赏能力却是顶尖的——都是被惯出来的。
见识过翌朝鼎盛时最奢靡的景象,再参加这样普通的宴会他兴致缺缺。
酒至酣时,周源举杯起身,他朗声笑道:“古之平原君有毛遂,信陵君有侯赢,孟尝君有冯谖,春申君有朱英;今我得诸公,与四公子得贤者有异乎?”
听到这话,韩昭神情微妙。
四公子是做什么的?谋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