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傻眼了,她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提前了整整七年。她这才多大啊?

进到东华书院那地方,岂不是要被啃得渣子都不剩。

然而她爹决定的事,那就是金口玉言,再难收回。姚盼抗议无效,只能垂头丧气地趴在宗长殊的肩膀上,被他抱出了紫宸殿。

而殿中

“方才殿下所言,竟不像是出自稚子之口啊!”江丞相年过半百,眸色不明,“莫非是被有心人引导?”

“江相慎言!”谢尚书急忙起身作揖,抹了一把冷汗,“臣相信贵妃绝无此心啊!”

定安帝看着二位臣子,却是沉思不语。

姚盼琢磨,她得早点把君甜甜给弄过来,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会被宗长殊给打死,就冲刚刚宗长殊看她那一眼,已经有冻死人不偿命的雏形了。

这人至于吗,老是一副别人欠他很多钱的样子,童年没有朋友吧?

应该没谁乐意跟他玩吧?

而且,这个人的胳膊也太僵硬了吧,她坐得好不舒服。这种端着一个墩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难道被她贬到巴蜀那边,宗长殊没有娶妻生子么,居然不知道怎么抱娃?

姚盼动来动去,浑身都不得劲,虽然他身上的香味儿让她欲罢不能,可这一到外面,风就把味道吹散了许多,她立刻就想翻脸,不乐意待在他怀里了。

“安分点。”宗长殊忽然说。

他的眼珠子扫了过来,很黑。

也不知吃的什么,让眼珠子生得那么黑。

定定看人的时候很吓人。

这犀利的眼神,仿佛被他一眼看穿了灵魂,姚盼牙齿都酸了,为了不让宗长殊发觉不对劲,她使劲咬了下牙,露出一种痴呆的表情,气沉丹田,一前倾,用力地撞向他的额头。

少年喉间发出一声闷哼,额头迅速红了一片,揪住她的后衣领子,一下把她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