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坊间有了新的谈资,说她是一心倾慕袁夙,私藏他的贴身物品以寄相思。乐安二皇子大人大量,不予追究。
既然这般抹黑自己,余璟雯实在忍无可忍。她换上女装,当街抱住袁夙不撒手,哭诉自己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而他竟背着自己和男子不干不净,实在令自己伤心,甚至想要寻死。一时间,袁夙成了众矢之的。
就这样一来二去,二人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至于袁夙回到乐安后,二人唯一的交集,就只在除夕拜年的书信里。他会把云之彼端上上下下全部问候一遍,包括膳房的李婶,也包括自己。
此刻,重生后的自己竟要去给死对头当贴身侍女。不,她决不能屈服于那个卑鄙小人。
余璟雯一把抓住与孟夫人的手腕,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娘,我想通了,我确实不该一时任性,这殿选,我不去了。”
孟夫人差异道:“可是,这不一直是你的夙愿吗?即便是他不愿娶亲,你也要待在他身边,这都是你说的。”
“女儿想通了,女儿现在的夙愿就是能留在您跟爹的身边,好好孝敬您二老。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余璟雯湿漉漉的大眼睛,诚挚看着孟夫人。
听了这话的孟夫人竟感动得留下了眼泪:“我的乖女儿,你若是能早些想开,就不会因此投湖威胁你父亲,也不必遭这些罪了。”
投湖威胁父亲?敢情自己重生,居然与死对头有关。定是孟太傅反对女儿自降身份为奴为婢,任性妄为的孟清歌竟不惜伤害自己,没想到自己会因此丧命。
这孟清歌虽肆无忌惮,倒也是个痴情之人。
余璟雯拿出帕子帮孟夫人拭去眼泪,捋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娘,您别生气了,女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