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

谁让这全大清不孕不育妇人的希望都在轻轻茶,而轻轻茶又只有四贝勒府上的宁楚格能制?

为了顺利诞下麟儿,她今儿就算是呕出血来,也得生生咽下去。

被打了左脸也得乖乖送上右脸!!!

郭络罗氏又扯动了下唇角,真笑得比哭还难看:“嫂子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那,那我便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嫂子。”

别,你最好是别来。

乌拉那拉氏心中如是说,面上却灿若朝阳地应了声好。

身上皇家,最主要是个和气。哪怕背地里恨不得掐死对方,面上也得兄友弟恭、妯娌和睦。

人人都打得一手好太极。

否则就得像八弟妹似的,狠狠跌一跤。疼得入心入肺,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哎!

乌拉那拉氏摇头叹息,转身回了自家府邸。才一进门,就看宁楚格笑吟吟带着些微试探之意地看着她:“嫡额娘,女儿……女儿是不是让您为难了?”

乌拉那拉氏诧异:“你怎会这么想?”

“嘿嘿!”宁楚格赔笑地挽住她的手:“要不是女儿弄出轻轻茶,咱们府上也不会成了众矢之的。一天天的宾客云集,让您疲于应付……”

“好孩子别自责。”进得室内,乌拉那拉氏笑着抚了抚她额前碎发:“凡事有利便有弊,哪儿能尽如人意?”

“虽则这两天忙碌了些,拒绝完这个拒绝那个的,着实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