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秋笑了起来,“瞧你说的。我爹公平公正,可你们于氏有念过我爹一点好吗?整天闹得村子乌烟瘴气。分了家还跑儿子门口卖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于大郎的仇人呢?像你这样破坏红树村团结的人,就该撵去挖河才对。”
于婆子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她脸上的皱纹不停在颤抖,面色惨白,色厉内荏道,“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说了。”
说着,生怕他真的要抓她去河挖,脚底抹油跑了。
陆时秋嗤了一声。
大丫一脸钦佩,“爹,你实在太厉害了。”
大丫最怕人就是于婆子,小时候被骂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她都有了心理阴影,没想到她爹三两句话就把她骂走了。
陆时秋摸摸她的脑袋,“行啦,快点进去吧。”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从里打开,于大郎依旧穿着那身旧衣服,整个人比前几天还要颓废。
胡子拉碴,黑眼圈极重,眼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瘦骨嶙峋,活像一个乞丐。
看到四人,于大郎微微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他揉了揉疲惫的脸颊,赶紧打开房门请他们进来。
陆时秋见他这副挫样,叹了口气,率先进院子。
看来于三郎一家收拾得很匆忙,留下不少生活垃圾,许多不要的旧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屋子里只留有少量家具,还都是上了年头的。
能坐的凳子只有两个。
陆时秋想起来了,木氏从这房子搬走的时候,把家具都搬走了。后来就放到于三郎的家里。
于大郎一回来,属于大丫的房子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