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鼓足勇气走了一天一夜,到了县衙告状。

没想到,他竟然他从陆时秋口中得知另一番说辞。再看到他娘惊慌失措的神色,他心里冒出一个可怕念头。

难不成陆时秋说的都是真的?

李县令拍了下惊堂木,冲于婆子道,“围观百姓不得喧哗。”

围观百姓齐体噤声。

李县令收回视线,看向于大郎,“殃榜有记录,休书也是真的,可见被告所言句句属实。你可要我传人证?”

于大郎跪下扣头,“大人,就算有殃榜,但我人还活着。红树村的百姓皆可为我证明,我就是于大郎。我没死。这休书就不能作数。”

休书一般都是由男子或者地位明显高于常人的女子(例:公主)出具的书面证明。

除非于大郎已死,于婆子写的休书才能作数。否则根本不能生效。

李县令点头,看向陆时秋,“你可认得他是于大郎?”

陆时秋一怔,问他?

他点了点头,“是,他是于大郎。”

李县令满意一笑,“陆时秋,虽然你没有强占他人1妻1女,但你娘子确实是于大郎之妻。念及你也是受害者,本官不准备责罚你。但是你和他娘子的婚约失效。还他娘子和女儿,你可认同?”

陆时秋一怔。于大郎是明媒正娶的于氏。他们二人成婚先于他。李县令所言倒也合情合理。

可他还是不甘心。凭什么他好好的家要被拆散?

原以为他女儿分到四分之一的母爱就够委屈的了,没想到接下来竟连这四分之一也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