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不理她,很快从枕头底下找到书,冲着陈氏得意洋洋道,“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原来你是让宏四跟过来读书。你也太阴险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陈氏也不装了,把书夺过来,“大嫂,我怎么就阴险了?我又没害人。你说这话可就丧良心了。”

洪氏没想到陈氏这么咄咄逼人,一时间竟愣住了。

就在这时,打饭的男人们也回来了。

洪氏像是找到了同盟,立刻到公爹和相公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陆老头也有些惊讶,看了眼有些局促的陈氏,啥话也没说,从自己的木盘里拨了些饭菜给陆时夏,转身走了。

公爹不给主持公道,洪氏急了,扯了下陆时春的胳膊,“你看爹,还向着二房。”

陆时春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屋。

等洪氏也坐下,他无奈道,“你让咱爹主持啥公道?是你自己不把宏一带过来。你能怪得了谁?”

洪氏僵硬得扯了扯嘴角,是!她确实不想让宏一过来。宏一才十岁啊。正长身体呢,地里的活多重啊,要是把脊梁骨压弯,长不成大高个,以后咋说媳妇啊?

洪氏愤愤不平道,“陈氏太不是东西了。她摆明是故意的。她怕我也把宏一带来,所以才故意撒谎骗我们。”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得多傻。陆时春给她拿了双筷子,安慰她,“算了,这事已经这样了。”

洪氏小心翼翼道,“你说我能不能跟咱爹说,回去把宏一带过来?”

陆时春无奈了,反问她,“你知道回家的路吗?”

洪氏还真不知道,她咬了咬牙,“我可以到县城坐牛车回去,这边离县城很近的。”

陆时春扒饭,“咱们刚来,你就要回去,咱爹肯定不同意,而且回去一趟,光路费就得花十二文。回来还得二十四文,里外里三十六文,挣钱那么容易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洪氏气得趴在床上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