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璟无法想象要是刚才出了一点茬子或者是药始终喂不进去的话该怎么办。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后怕到全身瘫软的心境。

这是害怕失去, 她心里一清二楚。

颜璟心里现在乱得一塌糊涂,却又明了清晰, 两种无比矛盾的心情铁一般地印证了一些事情。

……

现在简星河还昏迷着, 眉头皱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 看得颜璟有些心疼。

她拿出纸巾轻轻把他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珠拭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可以枕得舒服一点。

她也累得够呛, 靠在山壁上, 静静等着特殊部门外勤组的增援。

姚胜在收拾残局。

晕死的朱爱保被他用另一根施了咒语的绳子五花大绑了起来,那件青铜器也被密封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

“不要太担心了, 星河吉人自有天相, 一定没事的。”收拾完这一切之后, 姚胜也坐到颜璟的旁边休息。

他英俊的脸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脸上还有几处灰渍,看上去有些滑稽。

颜璟递给他一包纸巾,“姚组长, 擦擦汗。”

“谢谢。”姚胜接过纸巾,随便在脸上擦了几下。

看得出来,姚组长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跟简星河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姚组长, 这个青铜器到底是法器还是兽俑?”颜璟想到刚才姚胜那个惊诧的表情, 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兽俑。”姚胜从兜里摸出烟点上,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烟, 似乎是在尽力让自己平静,“还是穷奇的兽俑。”

“穷奇就是那个长得像老虎,背上有翅膀,残暴异常的上古凶兽吗?”颜璟之前看书的时候翻阅过穷奇的资料,有那么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