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临第一次真正意义地“使用”系统。
这感受很奇妙,像是在有意识地调动了呼吸,又像是在凭她的本能在编写代码,然后执行。
她像置身于一个令她眼花缭乱的万花筒里,能看到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可能性下的她与太宰。
光怪陆离。眼花缭乱。
或者其实根本没有色彩,色彩亦是她的幻觉。
甚至连时间与空间都是一场巨大的幻觉。
时间在这个节点丧失了意义,被无限地拉长,又像一条衔尾蛇周而复始。
这个时候她仿佛是任何一个祁临,她可以是那个说着要予人以梦的祁临,可以是至少要送人一颗星星的祁临,可以是做好了以自身换取命运的火车轨切换的准备的祁临。
当然,也可以是横滨学院里的普普通通高中生祁临。
她的所有可能性里都有太宰的身影。
而所有的可能性叠加在了她的身上,现在她即是那只薛定谔的猫。或者她又是那个开箱人。
她是谁呢?这些又是不是真实?它们到底是假想,还是推演,抑或仅仅是某人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呢?
她一直要找的真相,是否像真真所说,是一片混沌?
这些问题的答案人类寻找了几百几千年,有些人为此争论不休,并且还将持续下去。
她以旁观者又以当事人的视角浏览完了那些庞大的可能性。
差不多了吧,她想,她还得回去,太宰还在等她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