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般的眸底泛起星星点点的惊艳之色。

这小丫头身为鬼灵的天赋，还真不是一般的出色。

若是能加以教导，指不定……

想着，钟离珣精致的眸眼微微晃动几下，嘴角弧度忽深。

“小学妹，我问你，”

少年那搭着项星玲珑肩头的手微动了动，轻轻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他低笑着，微微俯首，凑至她面前。

精致完美的轮廓骤近，在月光的笼罩下，气质上更添几分柔和儒雅。

眸眼中勾勒着隐隐地郑重之色，他嗓音沉哑，轻问，“你是想尽早化解冤屈，往生投胎，还是想留在人间，以化妖为目标，加以修炼？”

他说着，又直起身子，加以补充。

“往生投胎，可以忘记这一世所有的忧愁烦恼，重新做人；修炼成妖，则可以这一世的姿态重生回阳间，但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我不想投胎，我想继续活着。”

项星并不想把少年的长篇大论听完，直截了当地做了选择。

她浅盈盈地勾唇轻笑了笑，朝钟离珣眨了眨软眸，眸底满是坚定之色，“有些事，有些人，我并不想忘记。”

“……这样。”

少年轻滞了下，淡笑点头。

还真是个执念深重的家伙。

不过，不知为何，听她说那“有些人”三个字时，他倒是莫名地觉得，这三个字似意有所指。

指向的，似乎是……

……呵。

想着，钟离珣顿了顿，将脑海中的想法轻轻甩开。

胡思乱想。

“好，既然你选择修炼，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少年柔和地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