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甚至褪去了之前那一身的雷厉风行与王霸之气，正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室里。

而他对面正襟危坐的，是一位年逾古稀，浑身散发着威严震慑的灰发老人。

“好久不见啊，祁董事长。”

老人冷冷地瞥着他，沙哑的嗓音响起，没有半分温度。

“……”

祁天行喉咙动了动。

忽垂下脑袋，不敢正眼看他，语气极为恭敬，“好久不见……老师。”

“呵，我这把老骨头，哪还受得起你这一声老师啊？”

老人森然一笑。

他摘下金丝边眼镜，一边用镜布擦拭着，一边似漫不经心地继续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到南枫来找你吗？”

“……”

祁天行当然是不知道的。

但他又哪里敢直接说出来，只能继续保持低头沉默的态度。

好在，老人也没打算跟他打太极。

他鹰眸微闪，开门见山：“十八年前，你和雯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

祁天行本想说没有什么，但就在此时，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个钟黎身边带着的，和雯雯长得颇像的小姑娘的面容。

以及十八年前，那个他此生最幸福的夜晚。

心里头突然升起了些许念头，但又有些不确定。

他只好继续沉默。

两次的避而不答，终于惹怒了面前的老人。

他眸眼一眯，低笑中火光乍现，“好你个祁天行，你果然害死了我的女儿！”

“……不，我没有！”

祁天行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即摇头否认，“我怎么可能害死雯雯！……当年，是她自己不告而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