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道:“殿下早有明令,全横却阳奉阴违,根本是死有余辜!而全柔竟因为此事记恨殿下。全氏一族真是罪该万死!”

赵云不解道:“可全柔为何要在此时跳出来呢?”

对此,凌寒很快猜出了真相,笑道:“想来是因为哪路诸侯的逼迫吧。”

何况,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就算全柔跳出来,也并没有什么危险。

在扬州一团糟的时候,如周瑜等人,肯定会竭力维持扬州的和平;而某些有其他心思的人,则会想要趁机谋利。

谁能注意到一个小小的丹阳都尉呢?

想了想,凌寒又道:“虽然此事九成是全柔所为,但还是要掌握确切的证据才能治罪。”

他不想让人有任何蒙冤的可能,也不想让真正的叛逆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毫无疑问,这件事,就必须等到周瑜归来了。

翌日一早,周瑜便敲响了糜府的大门。

他风尘仆仆,手里还牵着骏马,显然是连夜赶路,并未休息。

凌寒醒来走出房门后,驻守在东苑门外的糜芳心腹,便告诉他:周郎君已经来了。

凌寒有些奇怪,周瑜竟回来得这么快吗?

他顾不上用早膳,便前往正厅。

周瑜端坐于一旁,手边的桌上摆了一盏茶,是糜芳交代下人沏的。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茶盏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外面传来脚步声时,周瑜才回过神。

见到凌寒进来,他起身道:“殿下!”

凌寒冲他一笑:“公瑾,好久不见。”

周瑜默默道:是啊,好久不见。

已经足足两个月了。

他定定地凝望着凌寒,室外晨光洒下,落在对方干净而明亮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