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大裴氏低斥一句,“表姑娘跟前,胡吣什么呢?”
春喜忙止住了。
大裴氏拉着傅谨语的手,进了宴息居坐的东次间,岔开话茬子,笑问道:“你不在前头吃席,跑来我这里作甚?”
傅谨语见房内除了自个主仆外,只大裴氏以及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所出的闺女春喜两个,并无外人,便严肃道:“有件关乎表姐终身的大事儿,得跟姨母通个气。”
大裴氏心头一跳,忙问道:“何事?你且快快道来。”
来的路上,傅谨语已经斟酌好说辞,忙道:“方才在敬慈斋,我见家姐的舅母,国子监司业柳秦泽的夫人汪氏对表姐很是热络,有将表姐说给她的长子柳凤璃的意思,左老夫人似乎也有些乐见其成。”
国子监司业从四品,比起正二品的户部侍郎左思齐是低了些。
但柳凤璃本人能力出众,乃白鹿书院学子里头的佼佼者,早几年就中了举,又在外游学一年,会试可谓胜券在握。
而左燕清只是左思齐的庶女,虽说嫡女、庶女名义上一样,但不挑这个的人家甚少。
故而两人也算十分般配了,左老夫人没理由不同意。
大裴氏也是一样的想法,惊喜道:“清姐儿运道真是不错,竟能被柳夫人瞧中,给自个谋了桩好亲事。”
傅谨语:“……”
若非她看过原著,也会认为表姐说给柳凤璃这个潜力股是运道好。
她忙道:“柳凤璃嫁不得,他心系家姐,我曾偷偷听到他向家姐剖白心迹,说心里只她一个,即便以后违逆不了母亲的意思另娶旁人,也会守身如玉,决计不会碰对方一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