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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序摇头,神色认真,“幼君妹妹,有些时候我得独自去面对,我没有做官的经验,总得自己摸索着去做的,我不能一辈子都靠着幼君妹妹扶持的。”

听他这话覃幼君也不坚持了,“那好,你只管去做,我在马车上等你。”

殷序笑了笑下了马车,朝着田地里正在劳作的老农走了过去。

覃幼君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遥遥望去,殷序似乎与老农搭上话了,甚至说了不短的时间。瞧着殷序又带着人往前头去了,这才让车夫也远远跟了上去。

一下午的时间殷序都未曾上过马车一直在地上走着,从初入松安境内一直走了十几里路直到田间碰不见老农了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上了马车。

天热殷序又穿着书生长袍,天青色长袍已然满是汗渍狼狈不堪。

若是以往殷序肯定会在意在覃幼君跟前的形象,甚至会趁机跟覃幼君诉苦寻求安慰。

但经过一下午的走访殷序心头却像压着沉甸甸的石头,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他看着覃幼君道,“我很后悔以前浪费的八年光阴。”

覃幼君看着他,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水,“现在也不晚,倘若你八年前便用功读书也不一定有此时的功名也不会如此时一般能体谅百姓的辛苦。”

“的确。”殷序笑了笑,这笑却很沉重,“我走了一下午也只走了不到一个镇,这镇上的土地并不肥沃,只能算做中田,更可怕的是这里的田地多半属于乡绅地主,百姓有土地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覃幼君对这些并不了解,但只听到有土地的百姓不足十分之一就足见可怕之处。大部分的百姓没有土地,只能成为豪绅地主的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