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产生误解是因为真的没什么人单纯邀请他去床上休息, 罗宾们除外, 加上在那份记忆里的自己和人间之神搞得天昏地暗, 他更是理所当然地以为克拉克也一样。

这种在平常人眼里觉得很尴尬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感觉,一方面有人比他更尴尬, 另一方面就是他正在渴望这个氪星人,加上布鲁西宝贝闹出来的荒唐事多了去了,这张床为什么这么大,就是因为要容纳复数以上的人。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到床顶的那根横棍上。

克拉克完全处于宕机状态,超级大脑不断回荡着睡不睡之类的奇怪问题,他眼神发虚, 都不敢往布鲁斯身上瞟, 谁知道他刚才洗澡的时候做了什么。

别想了,肯特。

然后他的手腕被一只还带着潮热气的手握住了。

“所以。”布鲁斯的膝盖在床垫上陷出一个凹坑,而本来就不顶用的浴巾又散开了一些,他冲着克拉克微笑:“我的确做好了准备工作。”

克拉克想也不想地问:“你每次都会这样吗?”

“当然不。”布鲁斯用那种舌尖仿佛被什么东西粘连在一起的腔调回答:“如果是其他人,他们用不着我做这些。”

他停顿了一会, 诚实地说:“而且我还没准备好去开发一副钢铁之躯,在没有确切数据前,我不知道你紧张起来是否会发生不可控的风险。”

克拉克心情乱七八糟到了极点。

不同于布鲁斯,他对近距离接触并没有那么随意,性应该是一件在爱情不断上涨到一定程度而水到渠成的举动,相比于对布鲁斯本人,他对于睡布鲁斯的兴趣并没有那么大。

布鲁斯正在一点一点地失去耐心。

他收紧手指,平静地问:“别耽误时间,所以你要不要睡?”

克拉克眼角抽搐了一下,为了转移话题,他强行把焦点移到那根横棍上:“这东西、是不是也没你说得那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