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脸色一青, 哪还不知道那张管事把事情都捅了出去!他强忍着怒火,好声好气的回道:“儿子这也是为了家里好,老爷在里头休息,哪知道外面的奴才狗仗人势, 偏生挡着官道不让其他人通行。

父亲可是荣国府的主子,这万一出了事责任还不都在父亲您身上?现在儿子也只不过配个不是, 请人家歇歇脚喝杯茶水罢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倒是我的不对了?”贾赦满身酒气,脸色酡红, 显然已是半醉。听到贾琏的话语后,他顿时大怒, 一张脸是忽青忽白,挥起手就朝着贾琏扇去。

“贾兄!”

林如海连忙一把抓住贾赦的手,“琏儿说的也有道理, 再说贾兄毕竟不在门口不知发生何事, 怎么能光听那起子下人胡说八道就打人呢!”

“姑爷不知道!”贾赦打了个嗝,他略略晃了晃头, 用力醒醒神, 把高大的身子倚在林如海身上, 将林如海压得一个踉跄。

“我这儿子, 素来不听老子的话!若是瑚儿还在……”说到动情处, 贾赦眼眶通红,几乎是要落泪了。

贾琏一听瑚儿这两字就冷笑一声,顾不得林如海还在后头劝说贾赦,就自顾自的一扭头出去了。

“贾兄!”林如海来不及劝贾琏,压低了声音对着贾赦说,“你何必拿着瑚儿和琏儿比?你——愿意和政兄比吗?”

贾赦的酒顿时醒了,原本也不过三分的怒气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彻底熄灭。听得林如海的话,他嘴唇蠕动,更是懊悔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