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乃林如海那一科的主考官,又和如海父亲有同窗之谊,对林如海可谓如师如父。此刻不免越发心疼,痛恨起那不知所谓的荣国府。
魏裔介吓了一跳:“这,居然有这等事情?这荣国公可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如此糊涂?”
“魏大人有所不知,荣国公如今如今旧伤复发重病在床,家里世事都是荣国公夫人打理。”
林如海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倒是为难诸位大人为下官担忧。”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如海太过于死脑筋了。”
坐在一旁的李侍郎此刻插了进来,“我看这荣国府折腾你可不是因为荣国公重病卧床顾不上你,倒怕是想踩踩你的脸皮子!
如海!你可要记得这荣国府可不仅仅只是如海你的外家——更是王子腾王大人的亲眷!
你在那扬州的作为连我们都有所耳闻,更别提是荣国府一脉!”
说着话,李侍郎还在摇头。
他这几天一心劝林如海述职之后想个法子留京,可林如海却梗着脖子偏生一定要回盐政上做出一番事业。
这盐政的水深,哪里是林如海这般可以随意撼动的!
“盐政?”
魏尚书和李尚书面面相觑,手上的动作同时一停,表情很是严肃。
“如海,你如今这岁数,这门路可还没有能到可以介入盐政这上面去的时候!”
“魏大人!下官身为扬州巡盐御史,怎么能不对贩卖私盐的人下手!”
林如海如同受了刺激一般万分委屈:“您没有见到,扬州那些商贩,官员为了私盐都快疯了!更可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