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游霁笑了一声。

“诶。”林彦打量他的环境，发现他周围都是白色，不免疑惑问道：“你这半夜三更在哪儿呢？听老班说你请假去看望朋友了？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宁游霁微微沉默了一瞬，轻声道：“在医院，过来看顾羽。”

林彦心头巨震。

在宁游霁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拳头。

“他怎么了？”林彦浅褐色的眸子，变得深邃。

宁游霁没有打算隐瞒他，而且上次他也听到了，如实道：“他换腺体，现在这个oga腺体不是他原来的腺体，他现在要换回他自己的alpha腺体。”

“他还好吗？”

宁游霁捏了捏手机，神情有点低落：“还在手术，连续换两次腺体危险系数有点大，不过应该没事。”

林彦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特别这事他还只是个局外人。

半晌，憋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宁游霁想了想：“大概下周。”

林彦“哦”了一声。

突然，有个护士过来叫了一声宁游霁。

不知道说了什么。

宁游霁回应了一声，转头对林彦道：“早点睡别做太晚，头发记得吹干再睡，等我回来。”

林彦张张口没有说话，最后点了点头。

两人挂断视频。

林彦没由来的觉得烦躁，好像心里堵了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

他盯着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最后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