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是在黑暗之中绽放的彼岸花,他连光明都未曾见识过,又如何能指点织田作走入光明。而安吾很清楚港口黑手党的那一套对待叛徒的方式,他得到的消息也清楚森鸥外对织田作的关注。

放弃杀人的织田作是一把生锈的刀,但他是异能力者,即使生锈了森鸥外也总会有逼他派上用场的时机,又怎么可能让织田作轻易的脱离港口黑手党。

但作为外人的飞羽没有那些顾虑。

他当时这么说:“你只是一个底层的负责清理战后残局的人员,想离开谁又会在乎呢,最多就是挨顿打给笔钱赎身,反正你也没有接触到什么机密吧。”

而且……

“如果他们不肯放你走,才证明你的处境比你想象中更危险吧。或许上层人想要利用你做成某些事情,才会连一个小小的底层人员的离开都不被允许。”

当时的飞羽用一种仿若看透了什么的深远目光注视着织田作,那个眼神让他格外的印象深刻。他听着少年的话,起初觉得他太天真,但在那种目光之下,他竟然也认真的思索起可能性。

港口黑手党虽然规矩森严,但像他这种只负责打扫残局的人,更像是被雇佣的圈外人,想要离开并不是没有办法,他身边也是有同僚来来去去。若是无法离开,才是最大的问题……

上层不肯放他走,会因为什么?当时的织田作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宰,因为身为干部的太宰是他的好友,而太宰也说过森首领隐隐约约的防备他之类的话语。

一想到自己成为太宰的软肋,就连他收养的孩子也将被一同利用,织田作吓出了一身冷汗。而飞羽假装没有看到的说:“你如果无处可去的话……恩,我听说有个好地方哦。”

他对身处迷茫困惑之中的织田作说:“横滨三大组织,白天的异能特务科,夜晚的港口黑手党,傍晚是处于夹缝之中的武装侦探社,去武侦社的话就连那个黑手党的首领都只能放弃追究吧,而且武侦社也是正当的异能组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