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知道了白昼这人为什么会让他捉摸不透。
因为这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存在,她贯彻着静之一字,从未大声质问过他人、抱怨过世事的不公、可怜过自己的处境,因而旁人的看法、不善、仇恨她都能云淡风轻的无视,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他都能够想到她会如何死去。
会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独自静静的死去,没有任何怨言、遗憾、哀伤的——比他还要来得干脆无所留恋,像是一首以最温暖柔和的明朗字句来叙述‘死’的诗篇。
她一定会是那种坦然而宽容的迎接死亡的人吧,丝毫不会在这一过程中寻求什么意义的赤诚之人,以至于罪无可恕的大恶人被她看穿后也变得可悲起来。
真讨厌,真是讨厌的家伙。
明明是在认真的说“下次再见”的“再见”,却像是在说“再也不见”。
这家伙一直都被误解得很过分吧?
“太宰君?”
“明明是我看透了她,为什么却有种我才是被看透的那一方的感觉?”太宰治很是不乐意的鼓起腮帮子说道,“真讨厌。”
陌生人……吗?